躺在床上听春江花月夜,曲子与诗固然不同,但闻一多先生评张若虚态度的“冲融和易”用在此曲上亦极是相宜。
黑格尔说语言只表达普遍的东西,人们所想的东西却是特殊的,个人的。语言作为符号予人裨益,因而也局限了。音乐是不是距离审美体验更近呢。
读诗春江花月夜会看到代白头翁成为了一种过程,听曲春江花月夜则直接绕过了代白头翁,而春江花月夜的宇宙意识带来的那种冲融和易感是没有变化的,但似乎少了一段历史,这对审美体验来说重要吗。
(我倒又想到另一层了,中国历来的宇宙观也相当迷人,春江花月夜像是将这种观念入诗文学化了。拜汉语特点所赐,这种纯然抽象的表述似乎比天问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