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文,我尝试了解情报学概况,尝试拼凑CIA的运作网络,尝试挖掘政治斗争的边边角角,尝试观影学习审讯技巧,顺便补充了一大堆我喜欢的历史政治地理和国际关系。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什么都知道一点,就一点,仅此而已了,知识储备完全不够,绝对不够,差远了。更别提阅历浅薄。写作水平低不是问题,反正我都写崩几个坑了,我脸皮厚,但那种无知的感觉太打击人了。
就像我高中时沉迷白玉堂写满了一个本子的北宋时代考据,却始终无法提笔写故事。就像我前几年为写古希腊AU的Spirk做准备,一个暑假都来查阅古希腊的方方面面,最终还是望洋兴叹。
在翻译一篇文的时候,我同时也会补充各种翻译理论,我的想法可能会经历多次改变,而最终译文的呈现是我多方权衡思考的结果,除了我自己,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这个过程是最辛苦的事,也是最快乐的事,之后我又会慢慢发现自己的狭隘之处。
不满足,十分不满足,特别不满足,我达不到我想要的水平。
简单来说,吾生也有涯,而学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说来有趣,我初中时最痴迷庄子,但那并非适合去领悟的年龄。
维特根斯坦有句话,The limits of my language mean the limits of my world。我想,痛苦的永远是我知道它存在,但我却因语言或知识的疆界触碰不到表达不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