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向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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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白,又名Agent白,同人届土拨鼠,一年开的脑洞能绕地球三圈。
目前专注EBrandt,不分正逆,拒绝正逆。坑太冷,我在风中形销骨立。

[EBrandt][哨向]请你矜持一点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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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an带着Jane和Benji赶赴国有电视台去追踪Hendricks,Brandt不得已留下寻找还隐藏在宴会上的Adonis。

他刚扶起Shivani,就察觉到一阵如丝如沙的阴冷感从他的精神力边缘溜过,向大厅外蹿去,像一支脱弦的箭,直指Ethan。Brandt延伸出了精神力,水域如流瀑一样倾泻而开,瞬间将整个宴会大厅都笼罩住了,一举拦下了针对Ethan的袭击。

偷袭被截,那阵刺骨的阴冷没有再试图冲破他设立的边界,而是立刻掉转了身,慢慢蓄积筑成了一堵高墙,与他对峙着。

Shivani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震颤,不由屏住了呼吸。“Shivani,”Brandt在叫她,Shivani急忙抬起头,“我想请Alysa帮个忙,看看Adonis在哪里。”

不待Shivani吩咐,伯劳鸟一声啼鸣,伸展开翅膀,倏地飞出待客厅,Theo踱着步子守在了门口。

“我要做什么?”Shivani尚且惊魂未定,但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竖起屏障,然后等待。”Brandt沉声答道。

没过太久,伯劳鸟就发出了惊叫,方才给Ethan指路陷阱的Vikas慢慢走进来了,他呆滞得仿佛没有生命,手里握着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部,他的双眼依旧雾蒙蒙的,没有神采。Shivani惊惧得失去了声音。

Brandt仔细观察着Vikas,精神力慢慢凝成一股溪流,试探着向他延伸去,想要解除他的映射,而阴冷的空气骤然袭来,浮起了一层霜,Vikas反而握紧了枪,手指搭上了扳机。

Brandt急忙撤回了试探,皱眉问道:“你想要什么?”Vikas既然被挟持作了人质,来到了他面前,那么他身上一定有Adonis想要的东西。

但Vikas没有回答,他保持着举枪的动作,僵硬得像一尊雕像,无知无觉。

“他来了。”Shivani附在Brandt耳边说道,作为替代耳目的伯劳鸟轻巧地滑落在她的肩上,因为恐惧,身体在微微打颤。

一条红头蓝身的漂亮细蛇从外墙上游来,长长的身体缠住了粗壮的大理石柱,鲜艳的蛇头从Theo头顶前方蜿蜒悬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它,吐着信子。Theo用两条后腿支撑着站了起来,顿时与珊瑚蛇齐高,一巴掌向它拍去,蛇滋溜着躲开了,继而盘上了另一条石柱,如戏耍一般,继续与Theo对峙。

Brandt感觉到那股阴冷的高墙已经完全散开了,再次幻化成如丝如沙的状态,像监视镜头一样无处不在。

“我终于见到你了。”

优雅的语调从Vikas身后传来,Brandt侧步,一个相貌十分英俊的年轻人站在了Vikas身边,他身材高挑单薄,穿着上好的绸制晚宴礼服,看起来气质有几分忧郁,像个自怜自艾的学生。

“EthanHunt死了,你就可以重获自由,这样不好吗? ”他轻轻挑起眼,开口便向Brandt问道,表情疑惑,诚恳得就像是在尽心尽力地为他解决麻烦,“你害怕链接断裂?”

他也径直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但Brandt不认为这有解释的必要,Adonis的极端做派他早有了解。“你想要什么?”Brandt再一次发问。

“我想要什么?”Adonis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非常可笑,他整肃神色,“我想要一个公平的世界。”

这般宏大而抽象的说辞让Brandt不免产生了额外的考量,只有疯子才着迷于某种模糊的理念而忽略掉个体,跟这种人不能用寻常思维对待,他只能顺着问下去,“什么是公平的世界?”

“向导获得应有的领导地位,获得相应的尊重,不再受哨兵的束缚,骚扰,欺辱。”Adonis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Brandt的双眼,他有一双南欧人的深棕色眼睛,甜得像蜜糖的诱惑。

Brandt不为所动,冷冷问道:“那普通人呢?”

“你是指他?”Adonis撇头随意地看了Vikas一眼,“生命进化历程的失败作品,不值一提。”

“他没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吗?”Brandt质问,“你的公平意味着什么?”

“公平是弥补给向导的,为我们自黑暗时代以来受到的所有压迫。”像是极少受到挑衅,或是心性轻浮,Adonis脸上浮现出一丝没能强行压抑住的怒气。

因为他情绪的变动,Vikas身体绷得更直了,他在Adonis的映射控制中,须臾之间便可能丢掉性命,Brandt不愿冒险激怒Adonis,决定退一步,“那她呢?”他指了指身后的Shivani,“她也是向导,你利用了她,将她置于险境之中,如果不是Ethan Hunt的保护,她就死在了被你操纵的哨兵手里。”

“她成长在温室里,需要见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否则,”Adonis瞥了瞥脸色苍白的Shivani,语气轻蔑,“她怎么懂得苦难和反抗。”

苦难这个词提醒了Brandt,Adonis模糊不清的不幸童年,激进的少年时代,极端呼吁战争的如今,甚至不惜与哨兵Hendricks合谋。Brandt在脑海里串起了一条线,从南欧讳莫如深的零碎谣言到西欧多起袭击事件,倘若他猜测正确,Adonis的偏执来源于他自小遭受的排挤。

“我知道苦难。”Brandt侧身挡住了Shivani,拉开了Adonis的注意力,抛出了诱饵,“过早的觉醒在森格莱阿这种小地方会吸引很多不必要的关注,”Adonis猛地向他看来,瞳孔收缩了,这是紧张的表现,Brandt知道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他渐渐放软了声音,补充道,“尤其是当精神体没有一个受欢迎的外表的时候,狭隘的人往往会因此恐惧,而恐惧则引起了憎恨。”

Adonis盯着他,目光闪烁不定,就连在和Theo僵持中的细长蓝蛇都高高盘旋起,转头望向了他,似乎拿不准是直接发起攻击还是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也是向导,我知道那种感觉。”Brandt语意真诚,Adonis的神色有一丝松动,像雕像伫立在一旁的Vikas身形也相应地没有那么僵硬了,“向导在觉醒以后会遭遇什么,我们都十分清楚。”

Brandt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Adonis高傲地抬了抬头,总结道,“既是威胁,又是引诱。”

“不错。”Brandt缓缓点头,Adonis的自负远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在这样的生长环境里,你想必很早就开发出自己的天赋了。”Brandt略一沉吟,“我在档案里读过你的资料,你的能力足以轻松胜过所有同年龄段的向导。”

“安逸的生活消磨心智,无论向导还是哨兵。”

“你击败过很多人?”Brandt状似无意地发问。

“当然,以哨兵居多,傲慢是原罪,我只是给他们证明了哨兵不适合统治地位。”Adonis嘴唇不禁一弯,笑得有几分讥讽,“地中海的鱼会感谢他们的慷慨。”毕竟年纪尚轻,他口中的傲慢原罪让他轻易地被Brandt套了话。

Brandt沉默地点头,将他所查到的资料与Adonis自己透露的信息碎片整合起来,目前他掌握的情况已经足够让他编织出一张网幕了。他的精神力开始无声地流动,映射出了地中海的晴蓝色,富有层次而纯净的色彩像晕染画纸一般悄悄展开,一滴一点地沾上了那层如丝如沙的阴冷空气。

“你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要和Hendricks合作?任何可供你发挥向导能力的组织都不会拒绝你的加入。”Brandt没有停下问话,他要诱导他的思路,更要让他无暇注意精神世界的细微改变。

“组织?”Adonis冷哼了一声,“他们懦弱,不敢变革,害怕变革让他们失去现有的金钱和权力。任何组织,一旦发展成熟,就变成了一具僵尸,所有人都像蛆虫一样,依附在骨头上,争先恐后地想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Hendricks对他的从属也做同样的事。”Brandt一边说着,那片晴蓝色渐渐浸透了围绕在他周身的阴冷空气,水波颤动,波纹以最小的弧度一圈圈荡开,扩向了更大的范围,两股精神力交接处的霜变成了阳光照耀下的银蓝色。

Adonis记忆中最熟悉的便是地中海的阳光,清爽的海风,一望无际的海天晴蓝,这是他少年时就击败了哨兵的地方,便构建了他精神域的重要核心部分。他的精神力对片纯净色彩的警惕性极低,加之沉浸在过往战绩的自傲情绪里,此刻面对步步逼近的威胁毫无知觉。

他斜睨了Brandt一眼,“你为美国政府效力,美国政府待你如何?”

“你认为Ethan Hunt为什么要阻止Hendricks?”Brandt把问题抛还了回去。

“他认为他是英雄,这样的哨兵我见得多了。”依旧是不屑,但话锋一转,Adonis就将矛头对准了Brandt,“而你,你不应该依附于他,我必须承认,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向导。”

“我没有依附于任何人。”Brandt平静地答道,尽力以温和的方式指出了他的自相矛盾之处,“你自诩要摆脱哨兵,而你却在依附Hendricks。”

“操纵人心难道不是向导天生的能力吗?”Adonis没有着恼,笑着摇摇头,目光狡黠,好像Brandt刚好提到了他的得意之处,“他以为我依附于他,他以为我听从他的哨兵领导,我只是想借他的手拿到核武器发射密码罢了。”

“你知道发射密码?”Brandt挑起眉,心神一凛,那么,这也意味着他一定有中止密码。带着阳光的清新味道的地中海晴蓝如潮气蚕食接近了Adonis的屏障,水流源源不断地顺着晴蓝的掩护汇聚着,等待着叩关而入的那一刹。

Adonis看着Brandt笑,笑中带着点怜悯,“你想要中止密码也晚了。”他好似炫耀一般地冲Brandt眨了眨眼,“我留在这里除了想见见你,更是为了拖延你。Ethan Hunt没有了向导的帮助,无法阻止Hendricks。”

不能再等下去了,Brandt积蓄着力量,抬眼,目光冷冽,“那可不一定了。”话音一落,水流如同骤然从万米的高空跌落,切金断玉般在他的屏障上穿透了一个洞,不到半秒,汹涌的波涛便一起撞来,以怒嚎之势拍碎了他的屏障。

Adonis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但他还控制着Vikas,Vikas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就要扣下,Shivani惊叫着想要上前抢救,Brandt已经擒住了他握枪的手臂,一个侧摔将他扭倒在地,夺走了枪支。

眼看失去了人质,现在的力量又不足以完全操纵Vikas,Adonis索性放弃了这个精心准备的威胁,他调回全部力量,铸成一道长城,守护着他的屏障。他虽受重伤,但多年与哨兵的交战经历让他仍有余力将精神力排开,其间分裂出一笼如深冬烟雾般的寒冷轻沙,发起了反击。

同时蓝蛇从石柱上蹿下,以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杀向Theo的鼻子,那是北极熊最薄弱的地方,只需要擦破一点皮,它就能释放毒素。而Theo早有防备,避开了它的攻击,蓝蛇落在地上,它尚未完全着陆,便弹起身体,发动了第二次袭击。因为身形庞大,躲闪不易,Theo挥起前脚掌,向它的七寸拍去。

Shivani扶起刚醒来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惶中的Vikas,坚定地把他护在身后。伯劳鸟和她主人一样,在这个时刻展示出了极大的勇气,它以极快的频率挥动翅膀在他们面前左右移动,警惕着他们可能意外遭受的袭击。

Brandt已然占据了绝对优势,他没有理会Adonis的诱饵,此时唯有以物理袭击最为干脆利落,而Adonis单薄的身体完全抵挡不了他的格斗招数,被迅速击倒在地。Brandt的膝盖抵在了他的胸膛上,逼问道:“中止密码?”

Adonis咳嗽了几声,呛出了一口鲜血,笑得凄厉,“你已经晚了。”

Brandt不再犹豫,水流滔滔不绝地席卷了Adonis的精神域核心,Brandt毫不费力地给他映射了一个和Hendricks交易的场景,却没有得到答案。Brandt突然醒悟,Hendricks是狂热的核战争拥护者,他不会放过任何发动战争的机会,他不需要中止密码,所以中止密码只有Adonis一个人知晓。

Brandt的心脏狂跳,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飞速地思考着,在什么情况下,Adonis才会说出密码。

这时他身后传来咚的一声,Brandt回头,一个意图开冷枪的保安坐倒在门口,那只娇小的伯劳鸟爪子下按着一只血流不止的大蜥蜴,离他只有一英尺远。Shivani嘴唇颤抖地望着他,表情虽然紧张,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分外坚定,示意他专心做事,她可以替他警戒Adonis的残党。

Brandt感激地冲她点点头,又将全部心神放回在当务之急上,Adonis最需要什么,向导获得最高地位,而他的实现方式则是硝烟四起的战争。Brandt闭上眼,将他在各个渠道乃至于亲眼所见过的战争场景交织构建成核毁灭后的荒土,映射进Adonis的脑海。这番高强度且带着强烈情绪的映射颇费了他不少精力,他的额角滑下几滴汗水。

躺在地上的Adonis眼里忽地闪烁起了狂喜的光芒,似乎看见了一个挫败凄惨又自责的Ethan,“你没能阻止核战争!”他喊着,随后大笑了起来,“你想知道那个你只差一点就到手了的中止密码?”他神经质地念出了一串数字,病态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神态越来越癫狂。

Brandt急忙打开了通讯器,“Ethan,听着,这是中止密码!”而通讯器那头传来的却是一声巨响,像是有千斤金属重物撞在地面上发出的那种震耳的闷响。“Ethan?Ethan!”Brandt大声叫着。

没有得到回答,Brandt的心像瞬间被抛入了幽暗的峡谷水潭,被深处暗地滋生的水草包裹缠绕着,快要窒息了。他转头看向Shivani,“有什么方法可以最快赶到国有电视台?”

“我有私人飞机!”Vikas扶着Shivani的肩摇摇晃晃站起身,“我带你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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