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向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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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白,又名Agent白,同人届土拨鼠,一年开的脑洞能绕地球三圈。
目前专注EBrandt,不分正逆,拒绝正逆。坑太冷,我在风中形销骨立。

[EBrandt]有四次Ethan找到了Brandt(上)

第一次,Ethan在柏林找到了Brandt。

走进阴森的小巷,Ethan首先看到的是Brandt的背影,他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她已经奄奄一息,她的神态因极端的痛楚而轻微扭曲,嘴唇毫无血色,深色的长发沾着血迹,散乱地搭在Brandt肩上,浅灰色的眼睛里凝聚着最后一丝欣喜。

“Je t'aime.”他听见女人在Brandt耳边轻声说,Brandt的右手慢慢移到了她的左胸前,子弹上膛的声音,随后一声枪响,她的瞳孔定格了,头垂下来靠在了Brandt肩上。Brandt收紧了手臂,肩膀开始颤抖,无声地颤抖,血淌了一地。

Ethan站在他身后,用沉默与他一同哀悼着,之后才走上前,把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我们该走了,法国安全总局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Brandt微微侧了侧头,以告别的姿态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个吻,把她平放在地上,手颤抖地阖上了她的眼睛。他站起来,转身,别起枪,衬衣上晕染着那团血迹红得刺眼,他脸上一片空白,藏住了所有表情,Ethan却看见了他眼角的泪痕。

Ethan脱下外套递给他,他一言不发地穿上了外套,遮住了那团醒目的血迹。

“安全总局的特工死在这里,你怎么和法国人交代?”Ethan问道。他痛恨在别人伤口撒盐,但他不得不问。

“德国联邦情报局是这次任务的联系人。”Brandt望着阴沉的天。

当晚深夜里,Ethan在浅眠中听见了客厅冰箱一开一关的声音,他辗转了一番,起身走到阳台,Brandt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瓶已经空了一半的酒。Ethan看了一眼,野格,不折不扣的烈酒。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客厅里提来一把椅子,坐在了Brandt身边,从这个角度向外俯瞰,柏林的灯火分外喧嚣。

两人无声地坐了一阵,没过太久,Brandt便开口了,“她叫Sylvie,我们在苏黎世认识的,六年前。”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Ethan安静地点了点头。

“一次长线任务,美国,俄罗斯,欧盟,还有各国的小算盘,在互相拆台明争暗斗之后,IMF终于决定和法国人联手,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她。”说到这里,Brandt轻轻摇头,带着几分矛盾的懊恼,“我不该和你谈论以前的任务。”

Ethan一慨,拿过他手中的野格,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灌了好几口,脸色迅速红泛了起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侧头看着Brandt,神色带着几分调笑,而分外温和,“我酒量很浅。”

他是在暗示自己可以敞开心扉,Brandt心中暗暗一叹,为这份体贴略感意外,他低哼一声,从Ethan手中拿回了酒瓶,转头望着柏林灯火外的阴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说:

“Sylvie是法国安全总局的情报官,携带着莫斯科泄露的文件,以领事馆文化参赞的身份来到苏黎世,德国人想把情报据为己有,欧盟军事参谋局不能保证她的安全,我从俄罗斯人手中救了她,当然,她也可能是故意引我出现,我没问过。”

说着,他嘴角微微往上提了一点,“总之,我们用军情六处的合作关系下套,戏耍了俄罗斯人,把苦果留给了德国。”

“我听说安全总局还从摩萨德那里拿了不少额外好处,一套监控系统,你没阻止?”

“她很聪明,非常聪明。”Brandt意味深长地给了他一瞥,笑意里带着怀念,“我如果从中作梗,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全身而退。把能用行政手段解决的事留给高层,无论立场,暴露在一线的我们才是同类人,我想你理解的。”

“你喜欢她。”Ethan叹息道。

Brandt点头,声调阴郁了下去,“我们原本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心照不宣,到最后却好像回不到官方的关系了。”笑意渐渐散去,他顿了顿,问道:“你有过这种困扰吗?”

Ethan偏头想了想,“有过一次,在哥伦比亚。”他的语气有些醉,轻描淡写里透着戏谑,“不过在她拿着一把格洛克瞄准我心脏的时候,我就只能忙着逃命了。”

“你很豁达,至少比我豁达。”Brandt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介意我问问Julia吗?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过下去的。”

Ethan低下头,不置可否,只说:“我得再来一口。”他再一次从Brandt手里拿走了酒瓶,Brandt一愣,随他去了,转而抱起双臂,似为重担所压,带着几分颓然,靠在了椅背上。

柏林的灯火随夜色越发灿烂,照得远处都泛起了城内的霓虹之色。“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Ethan轻声说,眼睫低垂,“这是我唯一关心的。”

Brandt似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颇有共鸣,他在夜风中幽幽地叹着,“我不知道Sylvie是怎么应付那些任务的,她很专业,她热爱她的工作,但有些事情确实改变了,我给她带来了麻烦,而她毫不介意。”说到这里,Brandt略显踌躇,Ethan见过他的不安,但未曾想到他会如此彷徨,“在她身边,我感觉非常轻松,不必考虑尔虞我诈,她从不给我施加压力。”Brandt死死地盯着城外的漆黑影子,似是忏悔,似是愧疚。

“我给你施加了压力吗?”

“什么?”Brandt茫然转头看向Ethan,他的脸色在酒精作用下愈发红润,神色却无比认真。

“我给你施加了压力吗?”Ethan看着他,慢慢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这样问?”Brandt呆呆地回道,不明白Ethan将自己和Sylvie置于同一语境的用意。

Ethan与他对视了半天,目光沉沉,Brandt屏住了呼吸。

“她做了什么?”最终,Ethan妥协似的转移了话题。

Brandt松了一口气,移开目光,“我们没有在一起,”他神色一黯,“但她依然利用安全总局的资源,冒着被三军情报处追杀的风险帮我,甚至救过我的命。”他停下了话头,在沉默弥漫之前,扶住额头,又补充道:“这不是理由,是我欠她太多。”

“她爱你。”Ethan安静地叙述道,收回了目光。Sylvie临死前在Brandt耳边说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想来,真切得惊心动魄。

Brandt声音低哑地答道:“我知道。”

他没有说,但Ethan读懂了那份微妙的愧意,他无法回馈Sylvie同等程度的感情。

“她救你却不求回报。”Ethan心里生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冲动,他把空了的酒瓶放在桌子上,Brandt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Ethan再次对他投去专注的视线,“你知道吗,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很熟悉,我同样抱有愧意,更希望能有机会平等回馈。”他语气赤忱,不让人产生一丝质疑。

Brandt被他的神色震慑了,只觉得大脑一空,Ethan话中的暗示让他不敢轻易回应,他的手指扣紧了扶椅,眼神回避一般地挪到了那个空酒瓶上。

“你可以试着切身处地地去理解她的举动。”Ethan的声音在越吹越狂野的夜风中显得分外镇定,Brandt陷入了沉默。Ethan耐心地等了半晌,见他不答,才又自嘲般地说道:“Brandt,下次你应该选瓶不那么烈的酒。”他说得郑重,却拉出一个恍惚而惑人的笑容,“我该去睡了。”他摇摇晃晃起身,推开椅子往屋内走去。

“你就算被Benji和Jane灌得烂醉,也能背出辛迪加所有启动资金的账号密码。”Brandt在他背后说道。

Ethan脚步一滞。

“Ethan,下次让我请你喝酒吧。”Brandt的声音顺着夜风传来,轻渺而郑重。

 


第二次,Ethan在萨尔瓦多找到了Brandt。

破旧的安全屋里,海洛因和枪械堆了一地。Brandt的行李搁在被子弹打得坑坑洼洼的桌子上,Ethan看见包里裹着一摞现金和一把冷峻的沙漠之鹰,入境墨西哥的护照封壳摊开放在扫描仪旁边,内容还是一片空白,待人填补。

见到Brandt的第一眼,Ethan微微一诧,Brandt留着胡子,看起来就像瞬间沧桑了好几岁。他的左手从大臂到小臂都缠着绷带,雪白的纱面上还浸着血,格外刺眼,流畅健劲的肌肉线条被硬生生截地断,身形也格外疲惫Ethan不由猜想起了他在萨尔瓦多的一个月经历了什么。

但Brandt没给他太多遐想的空间,他用不太惯用的右手来给他开了门后,就径直钻进了洗漱间,为撤退做准备。

Ethan在破旧的安全屋里打量了一转,刚在心里策划好了如果发生意外时的突围通道,便听见洗漱间传来了流水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洗漱台上,一声听不分明的嘶哑低骂被碰撞声掩盖了过去。

Ethan快步走到了洗漱间门口,看见Brandt下半张脸抹着白色的软须膏,而剃须刀掉在了洗漱池里,Brandt撑着洗漱台的手在微微颤抖,镜面照出了他恼怒的神情。

Ethan想也不想就跨了进去,“让我帮你。”

镜面里的灰蓝眼睛透出了几分惊异,通过这面沾着泥泞的镜子,他们对望着,窗外响起了帮派武装冲突的交火声,伴随着路人的惊呼。过了好半天,Brandt似乎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才慢慢垂下眼,仿佛被Ethan固执的目光软化了,侧身靠在了洗漱台上,看着他,眼神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than接受到了这份暗示,上前一步,凑到了他的面前,不到半尺的距离,他能看清Brandt眼里的拘谨和多年训练所致的警惕,但他的身体在试图极力放松。Ethan尽力忽略掉了他的紧绷情绪,从洗漱池里捡起了剃须刀,左手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Brandt的呼吸为之一滞。

Ethan能感觉到温热而急促的呼吸轻轻喷在在自己脸上,手指下的颈动脉以超乎寻常的频率在跳动着,他只要一使力,一条命就完全落入了他的手中,毫无反抗余地。

“你找到了Coppola?”Ethan注视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低声问道。

“他答应了与IMF合作,条件是IMF放弃对波多黎各的武装援助。”Brandt有条不紊地答道。

“我猜部长不会放弃两头得利的机会。”Ethan抬起右手,从他的喉结慢慢往上刮下了第一刀,细腻而绵长,将Brandt的整条颈线都收入了记忆之中。

Brandt顺势微微抬高了下巴,绷着脸颊,嘴唇小弧度地动着,“那就要看他和国务卿谁能在总统面前赢得这一阶段的胜利了。”

"假如是国务卿赢了,你会有怨言吗?”

“我有选择余地吗?”Brandt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

“是部长派我来萨尔瓦多的。”Ethan擦掉了剃须刀上的泡沫,富有暗示意味地递给他一个眼神。

Brandt微微眯了眯眼,“部长有什么指示?”

Ethan再次把剃须刀轻轻贴在了Brandt的颈间,“如果我说,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你会杀了我吗?”Brandt腰后有一把枪,从进门时他就看到了,Brandt根本也没想过隐藏。

“我是个间谍,我早就习惯了朝令夕改了。”Brandt不为所动,神情里还含着笑。

“不是这样。”剃刀在他颈间滑动着,Ethan轻轻摇头,“我们只需要在墨西哥转机。”

“我已经准备好护照了,只差一张照片。”Brandt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全靠你的手艺了。”

“你预测到了这一步行动?”Ethan扶着他的脸,替他刮掉了两颊皮肤上的膏沫,眼里不禁露出了几分赞叹。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Brandt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意,“我做了个小小的推测,你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他言辞谦虚,神色却不容置疑,“而墨西哥是最符合你价值观的计划,这不是部长能提出的建议。”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Ethan手中轻轻移动,贴着他的面颊,细心地除掉了所有的伪装。

Brandt脸上的白色须沫越来越少,圆圆的脸庞显出了少有的狡黠。“我跟自己打了赌,”Brandt悠悠说道,“赌你还惦记着那顿酒。”

Ethan手上一抬,剃须刀贴在他的颈间,似乎在犹豫下一步如何行动,他笑得别有深意,“你确实十分洞察人心。”

Brandt注视着他,语气凝重,“你知道我信任你。”他的颈动脉就在Ethan的掌下搏动着,不紧不慢,一派安宁。

Ethan不禁凑上前,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在他眼前逐渐放大,蕴含着期待,还有一种近乎暧昧的尖锐。空气越来越稀薄,距离越来越近,Brandt眼中的鼓励让Ethan愈发大胆,而这就这时,一声炮弹的炸响却骤然落在窗外,洗漱间的镜面被冲击压力击得粉碎,哗啦洒了一地,屋顶的粉尘将两人浇了一身,Brandt迅速用右手揽住了Ethan的腰,把他按在浴室的墙上,远离了窗口,扣住了他意图去拿枪的手。

“这里是萨尔瓦多,”Brandt在他耳边呼着气低声说道,语气就像吃饭睡觉那般平凡,“你得习惯帮派每天的武装交火。”

Ethan微微侧了侧头,一手扶住了他受伤的左手,表情相当无辜,“我们还有个墨西哥中转的计划没商量,你认为要怎么说部长才会认同Coppola的提议?”

“难道你没带国务卿与安全顾问的交易证据来吗?”Brandt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打量着他。

Ethan笑出了声,“你出发来萨尔瓦多的那一天,我就拜托Benji收集罪证了。”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炮火声渐渐停歇,空气中的震动慢慢沉寂。Brandt放开了他,距离的暧昧顿时消弭,Ethan站直身,把搁在洗漱台上的一张湿毛巾扔给了他,风轻云淡得好像刚才的暧昧只是一场错觉,“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那顿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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