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向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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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白,又名Agent白,同人届土拨鼠,一年开的脑洞能绕地球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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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S】[Spirk]Spock的苹果树

前文:戳我

当Spock终于决定卸任大使,他没有回新瓦肯,而是留在了地球。他接受了星舰学院的邀请选择了授课,并在旧金山买了栋小房子。

他将Jim在爱荷华的那栋房子里留下的物品都搬去了新居,把Leonard留下的装着苹果核和无针注射器的盒子放在了床头。

搬来不久的一天晚上,Spock做了个梦,梦见第一个五年任务结束时,他和Jim开车到爱荷华的那天晚上。

老式的汽车,像复古时代剧里的道具,他坐在后座扶着他的仪器,Jim在前面开车。进入爱荷华后,旷野茫茫,不见行人,远处的船坞灯火通明,更衬得车内的静谧无言。

Spock盯着前排的Jim,目光慢慢移到了车内的中央后视镜上,光洁的镜子映出了Jim的眉眼,在路灯投下的模糊光影里,安静得像一本待读的书。Spock静静地注视着,心里渐渐地起了个念头,不知道这条路能有多长……

忽然,Jim眼睛眨了眨,眉眼一抬,蓝盈盈的一汪湖水漾了起来。他透过后视镜,对Spock轻轻一笑,眼角眉梢都含着喜悦。

那一瞬间,Spock顿时理解了人类关于丘比特之箭的比喻。那一箭让他心跳骤停,他迷失在了两下心跳之间,万物淡去,就连自己仿佛也不存在了。

半晌才回过神,Spock佯作镇定地垂下眼,慢慢地将目光投向窗外。剩下的行程,一路无话。

醒来后,Spock从床头拿出了那个苹果核,在手里把玩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熹微晨光,他才将它种在了后院里。

七天后的早上,Spock发现种子已经发芽了。下午他结束了授课从学院回来时,在路上看见了一家饮品店。他买了一杯热巧克力,因为Jim说过,高兴的事应该喝酒庆祝。

当晚,在巧克力的作用下,Spock早早地入睡了,意外梦到了他都忘记了的事,是他幼时与其他瓦肯儿童的争执。后来Spock在一位学生赠与的东方诗集里读到了一句诗,“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那时已经是25世纪了,就连Picard都退休了。随着自治同盟战争结束,星联着重宣传了对联邦外交有过重大贡献的人物。知道Spock名字的越来越多,认识他的人却越来越少。

在学院授课的日子可称得上安稳,一年一年的,苹果树也慢慢长大了,枝叶繁茂,花开时尤其美。每当Picard来访,Spock会邀他一起坐在树下喝茶聊天。

苹果树第一年结果子时,Spock尝了一口,果子还有些青涩,口感微酸。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Jim,在小林丸测试模拟室,Jim手中的那个苹果鲜红欲滴,其大胆之处,宛如撒旦使者。

又过了一个月,待果子成熟后,Spock给Picard寄去了一箱,剩下的分给了学院的同事。他只留了几个,按照Leonard传授给他的秘方,做了盘苹果派,可惜完全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待Spock大使苹果馈赠风波的消息在学院论坛的热度下降后,很快就是圣诞节了,这就意味着要下雪了。

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缺少极端主义者。最近几年地球上兴起了一个极端崇拜科技的组织,他们提倡用科技改变气候,使城市终年维持均温,以便生活。

多年的外交生涯,Spock早已学会宽容看待各种不同于自己认知的想法,对此他只是挑挑眉,不置一词。而当被记者询问到时,Spock难得地稍微放松了片刻,因为他想起了爱荷华的冬天。

那是他们第二个五年任务开始前的圣诞节。Jim一个人待在爱荷华休假,Leonard早早地便做了准备,把他们从各大星系里召集了回来,浩浩荡荡地奔赴爱荷华。

那天晚上,一向冷清的房子里充盈着圣诞的气氛,还有苹果派的香味。Nyota穿着高领的红裙子,明艳动人。Scotty绅士地弯下腰,邀请她跳了一支舞。两人伴着音乐,随屋外飘落的雪花一起旋转。

Hikaru和Ben很快就牵着手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已是大姑娘的Joanna领着小小的Demora,也笑闹着滑起了舞步。Leonard和Pavel坐在一边,各拿着一瓶伏特加,好笑地看着这对孩子组合。

Spock站在柜台后,根据Jim教他的方法,尝试调一杯玛格丽特。在倒柠檬汁的间隙,他偶然一抬头,目光穿过了屋子中央摇摇的人影,看见Jim靠在窗前的圣诞树旁。

他身后窗户玻璃透明得几不可见,屋外纷乱的雪花似乎就要吹落在了他身上,而他浑然不知,只是用那双蔚蓝如海的眼睛出神地看着自己。

Spock小时候随Amanda看过一部地球的老电影,碧海蓝天。那时他不理解Jacques为何执着于无垠的深海,直到今天,他自己终于也坠入了一片让人沉溺的大海。

红色的裙角忽然从他眼前晃过,Nyota和Scotty一个转身隔断了他的视线。Spock骤然回过神,柠檬汁已经溢出了杯沿,他苦恼地放下量酒器。待Nyota和Scotty滑到另一个角落,他才悄悄抬头,Jim正对着他弯弯嘴角,无声地笑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12点,Hikaru和Ben哄着Demora去睡觉了,Scotty和Nyota也说说笑笑地上楼,Pavel和Joanna还在聊着什么手舞足蹈,Leonard在一边叫嚷“Joanna,该睡觉了!”

Jim依然靠在圣诞树旁,看着他们,神色若有所思。Spock走过去,将重新调制的玛格丽特递给他,然后与他并肩靠在了一起。

Jim接过酒杯,敲了敲杯沿,又笑了起来,打趣地看着他,意有所指,“Spock,你给我的什么?”

Spock侧过头,蓦然一惊,那双眼睛离他那么近,Spock感觉似乎有源源不断的海水温柔地涌来,他已经浸在其中了。就在那一刻,有些话就要冲口而出了。

Spock定了定神,他向Jim一欠身,微微垂下头,“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他声音沉稳,一如往常,只有背在身后的手,在轻微地颤动。

“晚安,Jim。”Spock停顿了几秒,接着镇定地向Jim道了晚安。他一步步地挪上了楼梯,就在最后一阶时,他停住了脚步,再次看向窗前的Jim。他身后的世界银装素裹,映在他身上也带了几分清辉。

此时Jim似乎也从这答非所问中回过神来,心有灵犀地抬起了头,向着Spock含笑举杯。Spock轻轻颔首,终于踏上了最后一步阶梯。

当天夜里,Spock躺在床上,听着簌簌的雪声。朦胧中,他感到了一个落在唇上的吻,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喃喃道,“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他没有睁开眼,雪下了一夜,梦里他嗅到了苹果的清香。

记者的声音唤回了Spock的思绪,Spock沉吟了片刻,用他那极为人类的一面回答道,“我很喜欢爱荷华的雪。”后面的事情则是Spock所不能预料到的了。在他的采访被播出后,爱荷华州居民自发地在Jim的故居为他立了个纪念碑。

那年冬天,有媒体以此为序引,撰文歌颂了Kirk舰长的事迹,与在他的带领下,两个五年任务里Enterprise成员做出的杰出贡献。此文一出,掀起了民间一场声势浩大的纪念英雄的活动,就连星舰学院也参与了进来。

学员们在征得将军的同意后,在学院各处都安装了全息投影设备,投影出那些为星联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物。这为Spock也提供了一个新的散步路径。

没课的时候,他时常在学院里顺着旧友投影的路线闲逛,一边思索着新的课题。Jim和Leonard的投影都在行政大楼前的草地上,Spock有时索性拿着PADD坐在草地边的椅子上备课。路过的学员总是投来好奇的目光,与他一百多年前执教时没有太大区别。

有一次他遇到了前来开会的Picard。闲谈间,Picard问起了旧友们对他的影响,言下之意即是,他越来越人类了。Spock在心中微微一笑,答得波澜不惊,“年纪大了,越来越随心所欲。”

第二年苹果树结果时,Spock迎来了一位特别的访客,Fern McCoy,Leonard的曾孙女。她已经107岁了,满头银丝,却依然身体健朗,端得是医生家的好传统。

Spock摘下了几个苹果,Fern爽朗地下厨做了苹果派。两人摆了张桌子,在树荫下喝茶谈话。Fern向他询问起了Leonard的事,Spock给她展示了Leonard留给他的那个现在可以称之为古董了的无针注射器。

再到后来,具体谈了什么Spock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苹果派的味道与Leonard做的极为相似。

第三年苹果树开花时,Spock养成了独自在树下走三维象棋的习惯。他一边以自己的思路行棋,一边模仿Jim的风格。有时他能感觉到Jim保留在他脑海里的一点思绪,他凭着这一闪的念头,不合逻辑地想象着,哪天他会不会突然出现。

等到九月果子再次成熟,Spock收到了Nyota和Scotty的玄孙Ramirez  Jones的请帖,邀请他去参加新建造成的Enterprise-G的起航典礼。

Spock曾经在一个夜晚路过学院的全息模拟室。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让他想运行模拟Enterprise的程序,可在最后一刻,他取消了指令。那晚在模拟室门外站了好久,才向家走去。

Spock斟酌了许久,礼貌地回绝了Jones。

次年春末,Pon Farr将再次到来之时,Spock请了一周的病假,将自己关在家里。热潮袭来之时,他在冥想和煎熬中,模模糊糊地看见桌子上飘落了一朵苹果花,他不顾一切地向它扑去,将花朵握在手中。

桌上的水杯被打翻了,他趴在地上,四溅的水花沾在他的脸颊,和他的第一次Pon Farr时的情景一模一样,那是在第二个五年任务的最后一年。

Jim闯进屋里,捡起了水杯,将他从地上扶起,关切的眼神让他身体更加灼热了起来。他不愿意去正视Jim的眼睛,而Jim坚定地扶住了他的脸,献上了自己的唇。

那是Spock永生也无法忘记却怎么也记不清楚的三天,至今梦里只能偶有片段,那个躺在他身边的人,他的身躯,他的温度,他的思想。

当他清醒后,Jim枕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嘶哑,“我们现在不能这样,”他翻了个身,望进Spock眼里,“再等等,就五年任务结束后,好不好?”Spock沉默地点了点头。

然而五年任务一结束,他们就被各自的工作所牵绊住了。还来不及好好谈一谈,Jim又带着Enterprise开始了一个临时的紧急救援任务,Spock被一项重要的实验留在了学院。

救援成功了,但他再也没能等到Jim回来,得到的只是幸存者带来的Jim与Enterprise一同化为宇宙星辰的消息。

第二年,Spock谢绝了星联诸多舰长的邀请,也谢绝了瓦肯科学院的项目,他在Sarek的指引下,开始为外交奔波在星际间,一路相随的是Jim留给他的那个苹果的核。

他没有与任何人链接,但他拥有他与Jim多次心灵融合后留下来的精神碎片,它们都潜伏在他思维深处,熠熠发光。他靠着这些零星的碎片与冥想,有时是迫不得已的性服务,度过了无数个Pon Farr。

但这并非是安全的方法,Sarek曾多次提及为他觅一链接伴侣,而Spock坦诚他的精神世界再也无法接纳任何人。Sarek认为这毫无逻辑可言。但他的第二任妻子,Perrin,以一句古老的东方哲人的话劝服了Sarek。她说,观于海者难为水。

当Spock从混乱的思绪和漫长的梦境中醒来时,Pon Farr已经退去。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电子时钟显示已经过去了三天,一朵苹果花零零碎碎地握在他的掌中。

他披起一件长袍,走到庭院中央,风吹来一阵清香,正是繁花满树的季节。

后来有知情人问他,为什么Jim会留给他一个苹果。这个问题Spock在这一百三十多年里思量了无数次,他回想了他所记得的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其含义早已超出语言可描述的范畴了。

病假过后,Spock依旧在学院授课。他怀着满腔的希望将所知所学尽数倾出,赢得了一届又一届的学员的尊重。只是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像Nyota那样有语言天赋的学员,也没有遇到过敢像Jim那样多次挑战小林丸测试的人。

那个时候连Picard都去世了,已经很少有人会叫他Spock大使了。只有学院里流传着一则八卦,Spock教授的后院种着一颗苹果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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