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向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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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白,又名Agent白,同人届土拨鼠,一年开的脑洞能绕地球三圈。
目前专注EBrandt,不分正逆,拒绝正逆。坑太冷,我在风中形销骨立。

[Spirk/Selirk]重逢

Jim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和Spock链接了。不是现在Enterprise上的这位,而是那位来自未来,视他为珍宝的Spock。

链接始于在织女星四上的融合中,发生得非常自然,就像春风一吹枝头就泛绿那般天经地义,温柔而无声。

待两人回过神时,Jim察觉自己精神上已经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所包容了,就像积雪慢慢融成了叮咚的溪流,随着温度渐升,漾成了一汪春水,将他冰冻在暴风雪里的心轻轻托起。

Spock也惊讶于他们精神上高度的兼容性,断裂后沉寂了多年的链接自主地选择了他。但这种感觉不同于他的那位Jim,他能清晰地分辨出其中的差异。

他本欲建议断开链接,但Jim只是用那双藏有蔚蓝净空的眼睛望着他,“我知道你没有把我当成他。让我保留它,好吗?”

Spock脑海里闪过一些Jim零碎的回忆,他体验着他的情绪,然后认真地打量着如今眼前的金发男孩,他终于意识到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懂他的人,他郑重地承诺,“你拥有我。”Jim微笑了起来。

尽管如此,Spock也不免为他担心,因为这个宇宙里的自己,选择了和Uhura建立亲密关系。他看不出在年轻的Spock心里,Jim是多么特殊的存在。而Jim的内心,他再清楚不过了。

Jim很喜欢自己和年长的Spock的链接,那让他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他不知道这种爱究竟是哪种定义,或许除了那个神秘的瓦肯词语T'hy'la,没有任何语言能够概括。年长的Spock就是这样称呼他的。

而年轻的Spock,和他只不过是还算是默契的同事罢了,尽管他的体谅从不分给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接近他,这种感觉很暧昧。

他知道年轻的Spock把为数不多的体谅与耐心都用在Uhura身上了,可他于人类情感还是一窍不通,还是经常把Uhura气得半死。

他在酒后这样和Bones说起时,Bones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那你还往他身上扑,你找虐吗!”Jim哑口无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不是吗。他想,他的大副,他的Spock,或许永远都不会像年长的Spock那样关心他。

他在要死了的时候,隔着防护玻璃,他看见Spock哭了,哭得莫名其妙。Jim感到无边无际的恐惧,整个人就要坠入黑暗里,他焦虑又无力,他看着Spock昏昏沉沉地想,对你来说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哭得这么伤心干什么。

他脑子里渐渐地浮现出了另一位Jim的画面,那个Jim把手贴在防护玻璃上,看着自己,眼中全是悲恸,就像看着自己的整个灵魂,他感觉到了内心撕裂的痛苦,神智逐渐模糊。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复这番令人心碎的深情,他挣扎着将手掌贴在防护玻璃上,并拢手指,摆出了一个瓦肯手势,然后彻头彻尾地陷入了黑暗中。

醒来时,他看见了站在床尾的大副Spock,但他还感应到了年长的Spock正在不远处,也许就在门外,为他的苏醒而松了一口气。他精神上好像有一股暖流在轻抚着他,他感到一阵安心。他通过链接向年长的Spock传达去思念后,定了定神,开始把注意力分给面前的Spock。

在养病期间,他和年长的Spock一起分享了很多时间,也多次讨论过年轻的Spock。

“他为我发了疯?我可不确定我会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我是说,他又不在乎我。”Jim表情纠结地挪动了一个棋子。年长的Spock按住了他的手,“Jim,他还没看清他的心。”

Jim撇撇嘴,“他会遵循他的逻辑的,尽管他的逻辑漏洞百出。”年长的Spock沉吟着,“我不能贸然给你建议,毕竟这个宇宙和我来的那个大不相同。”

“对啊,我能感觉到你有多爱你的那位Jim,就在我濒死的那一会儿,而且你也没和Uhura谈恋爱。”Jim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着,似乎漫不经心。

Spock握起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诚然如此。但你也有拥有我。”Jim反手握住他,笑得纯粹又粲然,“我明白。”

后来就开始了五年任务,Jim和年轻的Spock虽然有一定默契,但一直相处得不咸不淡。他看着Spock和Uhura吵架,又看着他们和好,日复一日,感到了深深的厌倦。

在和年长的Spock的通讯中,他开玩笑说,“我觉得我的大副永远也学不会怎么适应人类的感情。”年长的Spock则对年轻的自己和Uhura的关系感到匪夷所思。

当进入第三年后,Jim逐渐感应到年长的Spock的生命力在消减,他为此忧心忡忡,开始更多地通过链接向Spock传递各种情绪,好像这样就能挽留他似的。

Spock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他只是更加温柔地对待着他。但这丝毫也没有减轻Jim的焦虑。再加上深空工作的压力,Jim开始感到迷茫。

轮休的时候,他和Bones躲在医疗湾喝酒,Bones醉后吐槽说,“你和那个绿血尖耳朵的关系还真是奇怪!你们真的有那个大使说的伟大的友谊吗?!”

Jim想了想,“有吧,只不过不是什么深刻的关系,但如果是指拯救地球与外星文明,我们当然伟大了!”Bones一声嗤笑,“我有说是指当英雄的伟大吗?”Jim无奈地叹了口气。

Jim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在去约克郡休整的途中,他感受到了来自年长的Spock的最后的呼唤。Jim把自己关在舱室里,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他只能在心里一声声地呼唤着“Spock!”

倏忽间,他仿佛身处虚空之中,周身都环绕着明亮的星辰,神秘又瑰丽,年长的Spock来到了他的身边,神色间带着几分悲伤,“Jim,我来向你告别。”Jim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喃喃着,“别走……”

Spock轻轻地抚着他的背,“我的舰长曾经告诉过我,如果宇宙中真的存在终极逻辑,那就是我们终将在舰桥重逢。我现在将这句话转赠与你。”Jim抹了抹眼泪,试图扯出一个笑容,“真浪漫,那我真的还能遇见你吗?”

Spock右手抚上他的脸颊,“Jim,我意欲将我的意念寄存于你,可以吗?”Jim毫不犹豫地拉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融合点上,坚定地看着他。

Spock闭上眼,Jim感觉到他的声音在自己的脑子里响起,“我将我的一切托付与你,我将继续存在于你的思维深处,如果你试着集中精神去定位我,你依然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再见了,T'hy'la!”

话音一落,Spock骤然消失,周围的景象也如凋谢般淡去,Jim在床上醒来,Bones正拿着无针注射器,关切地看着他,“孩子,好点了吗?”

Jim茫然地伸出手,好像要在空中抓住什么。然后他挫败地垂下手臂,转过头看着Bones,眼眶红红的,“Bones,大使过世了。”Bones放下注射器,无声地拥抱了他。

Jim恍惚地走回舱室,感觉自己被孤独笼罩着,浑身的力气也都被抽走了,他只剩下机械的动作。走廊上又出现了Uhura气呼呼地转身关上了门,Spock愣在原地的熟悉场面,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此时,广播里传来Chekov的声音,通知着距离约克郡的剩余路程。Jim心想,约克郡是个不错的地方,是时候离开了。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很快他就失去了他的船员,失去了他的银女士。Jim在心中默念着Spock的名字,他必须振作起来,这不该是他该有的宿命。

当找到Spock和Bones的时候,他终于觉得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他蹲在Spock身边,试探地对他说出了我需要你在我身边,而Spock只是茫然着没有回应。Jim自我安慰地想,他大概是被疼傻了。

在Bones给Spock治疗完后,他们开始尝试定位船员的所在地之时,Spock送给Uhura的瓦肯矿石发挥了意料之外的作用。

Bones从来都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Spock的机会,其余的人碍于Spock的威严都面面相觑,不敢接话。Jim是唯一能出言调侃的人,可他一想到那个代表爱与尊敬的小石头,就忽然不想说话了,导致气氛一度很尴尬。

之后一系列的救援行动让他无暇分心想其它的事,直到被卷入太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于是那一瞬间就想起了好多事。Edison无情的嘲讽还在耳边,他说他迷失在了宇宙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让他心里一阵锥痛。

一直以来,都是年长的Spock在鼓励他,他会成为一个好舰长,他也一直在为之努力。可是自己真的做到了吗,Jim无法回答,但他无法忘怀Spock说这话时看向他的眼神。突然间,他生出了强烈的要执掌Enterprise的渴望。

他悲哀地发现,无论是由于Spock的期望,还是自己对银女士和星空的热爱,他都无法放手。每一次在宇宙中的冒险,就像这次遇袭和救援行动,都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他脑子里突然又响起了年长的Spock的声音,“成为一名星舰舰长是你最好的宿命,而我的宿命就是在你身边。”

幸运的是,他再次获救了,归功于关键时刻总是很靠谱的Bones和年轻的Spock。他在被Spock拉着跌入飞船的那一刹,满脑子都是年长的Spock所说的“宿命”,以至于他脱口而出,“Spock,没了你我该怎么办”。

年轻的Spock若有所思地侧过头,没有接话。Jim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即使年轻的Spock不会对他的感情做出任何回应,他也拥有了年长的Spock的爱和陪伴,他永远存在于他的思维中,他并不孤独。

回到约克郡后,Jim撤销了他的申请。在他的生日宴上,他隔着玻璃看着正在建造中的星舰,对未来生出了无限的期许。他对着星空遥遥举杯,Spock,我们终会在舰桥重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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